县衙门口。

    一地血水顺着台阶往外流,皮肉骨浆流了一地。

    李吉身后的几个差人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。

    “看来是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鲁达神情凝重,紧了紧手中的齐眉棍,在其后面,也跟着十四五个劲卒。

    李吉沉默不语,扬手一招,让几个差人赶紧跟上,然后才往大堂而去。

    短短一条路径,从门口通往内堂,却是伏尸体不下二三十来具。

    一具具差人脑袋被故意割掉丢在两旁,有的头颅被打得破裂,露出个骨肉分离的缝隙,有的脑袋坍塌了半边,清晰能看见脑浆。

    也有被绞断脖颈的,太阳穴被贯穿……

    “不是矛,棍一类的兵器,而是铁索,链条。”

    鲁达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口,眼前已然浮现出一副尸山血海的场面。

    一个凶恶之徒,手中链条宛如蛟龙起舞,但凡靠近其三分的士卒,无一例外统统被铁链抽杀,绞死。

    杀人后,不仅不离开,反倒是不徐不疾地割下差役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气贯兵器,想来至少是内练层次的强者。这得胸腹中藏多大的怨恨?”

    鲁达喃喃自语般总结道。